数年前,我曾写过一篇短文《我看批评家》发表在《美术报》上,针对当时有些对批评家的无理责难,从维护美术批评家的学术话语权方面提出了我个人的认识。
然而,当我今天想再次谈及美术批评和批评家的时候,我的感受却是另外一番滋味,现在,美术批评比较活跃,不但活动频频,言辞也越发激烈,批评已不再是温和的评论而是批判性的批评,当然这没有什么不好,相对那种总是讨好卖乖的、甜滋滋的、不疼不痒的“批评”,这种争鸣无疑是一种批评质量的跨跃。但事情的发展并不仅如此,翻开一些近期的杂志,看看几个美术网站,我们很快就能从浓烈的火药味中找到令眼睛难以接受的字眼,你问他是男还是女?他说你不过是在拉鸡屎,再则动孰上升到破坏世界和平、国家关系,诸如此类,让人们看到了一个混乱无序的美术批评论坛。
美术批评作为美术传播的一个重要环节,是一种严肃的学术活动。虽然批评家从自己的站位出发,应以个人的观念对艺术问题进行分析、探讨,提出自己的看法和认识。在看法和认识中有本质性的分歧和争议,都是正常的,就是要通过争鸣、辨证和批判来相互交流,达到对问题的深入讨论。但因为认识的不同就漫骂对方、甚至搞人身攻击,自以为有理就拔高三度,就能占据真理的上峰,我们看这样低级的“批评”与街头吵架又有何区别?
美术批评家是一个社会中人,应当享有社会的基本权利,比如发言权,但需要注意的是,任何发言人也应该对自己的言论负责,不能随意去伤害别人,即使树为敌手,也并不是通过语言的挑衅去获得胜利的,我们曾经幼稚的高喊打倒某某某,带来的只是对人性随意践踏的恶果。
此外,批评家应该注意自己的发言权是有身份特征的,其话语权也并不是可以无限使用的,这个权利仍是有一定范围,既然你要居于“批评家”的外衣下,其言语和论点就理所当然的受到批评学术规范的限制,每个批评家必须自觉遵守学术研究的基本准则。有权讲理,无权骂人,否则这些批评家的身份就可能受到质疑。
虽然,个别刺目的字眼还不至于影响当代美术批评的整体水准,但也不容忽视这种趋势蔓延的可能,我们不能再回到一个声音的时代,也不能心安理得的静听窗外粗俗的对仗,我们还是要努力营造一个宽容、开放、多元和具备学术水准的美术批评环境。让批评在批评的批评中保持严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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